陈春是哪里人
【她是革命的老祖母,中国共产党创始人中唯一女性,牺牲时年仅33岁】
20世纪初,因为清政府愚昧的封建制度,落后而不自知,致使中国多次遭受外强欺辱抢夺,实力悬殊下,签订了许多不平等条约,将诸多领土拱手让人。
眼看华夏大地千疮百孔,中华民族岌岌可危,许多先辈挺身而出展开革命,历经数十年,在无数人付出鲜血和生命的代价下,摧毁了旧社会的腐朽制度,建立了新中国。
这场革命,不同于古时王朝更替,那时为争夺天下,战场上互相厮杀的都是男人,而这一次,却有无数伟大的女性奋勇起身。
她们虽为女儿身,却巾帼不让须眉,勇敢从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中站了出来,用鲜血灌溉理想,用生命捍卫信仰,为新中国的成立和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做出了巨大贡献。
这群伟大的女性中,在战火连天的岁月中活下来的,有宋庆龄、邓颖超、康克清等人,她们在新中国成立后继续为党为国家鞠躬尽瘁,所以被人们所熟知。而有些人却在战乱中早早牺牲,虽然同样被历史铭记,但却鲜为人知。
提起向警予这个名字,可能很多年轻点的朋友就没听说过。但倘若对中国近代史有所研究,那么这个名字听起来可谓是如雷贯耳。
因为她是蔡和森的妻子,是毛泽东、周恩来的挚友,更是中国共产党创始人中的唯一女性。
她牺牲时只有33岁,却用这短暂的一生,为妇女解放、中国共产党的建立和新中国的成立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光辉贡献。
向警予原名向俊贤,1895年出生在湖南溆浦县。
向俊贤五六岁时,国内掀起一股留学热潮,她的几位兄长也曾先后出国留学,接触过西方新潮思想。受兄长影响,这时的向俊贤十分抗拒私塾传统教学,无比渴望学习新知识。
8岁时,向俊贤的长兄在县里开办了一所新式小学,学校刚创建好,向俊贤就立马离开私塾前往学校,成为全县第一个入学的女学生。
那时的中国风雨飘摇,看着百姓生活水深火热,年幼的向俊贤在心里埋下远大志向,她想要打破数千年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做一个花木兰般的女英雄,带领更多的女性站起来,和她一起拯救国家,拯救人民。
1911年,辛亥革命推翻了清王朝的统治,向俊贤先后到湖南省第一女子师范学院和周南女校读书,在此期间,她改名为向警予,意为对封建势利的高度警惕和抵抗。
因为在周南女校和蔡畅同窗,向警予因此结识了蔡畅的哥哥蔡和森和毛泽东,相同的理念与信仰让几个年轻人很快成为了朋友。
1916年,向警予从周南女校毕业,怀着“教育救国”和“妇女解放”的理念回到了家乡,经过四处奔波游说争取到资助,成立了男女兼收的新型学校——溆浦县立女子学堂,并出任校长。
学校“自治心,公共心”为校训,重视新思想的传播,尊重学生个性,反对“驰聚之若牛马”的奴化教育。办学3年,学校发展到8个班,300多名学生,培养了不少人才。
1918年4月14日,毛泽东、蔡和森等人成立了新民学会,向警予听闻消息后,思索再三,感觉教育救国进展缓慢,决定出去做一番“大事业”。
于是向警予前往北京,参加了革命团体新民学会,并于1919年,加入新民学会,成为最早的女会员,经常与毛泽东、蔡和森一起讨论救国救民之路。
此时,北大校长蔡元培正在组织留法勤工俭学。
1919年7月,向警予应蔡畅相邀,到长沙组织“周南女子留法勤工俭学会”,同年12月,向警予同蔡和森、蔡畅等30多人登上游轮,赴法勤工俭学。
在前往法国30多天的旅程中,向警予常和蔡和森两人一起观看日出,讨论学习和政治问题。在谈到个人婚姻问题时,他们的观点不谋而合,都强烈地反对旧式婚姻,主张大胆追求新式爱情和理想的完美结合。
到了法国后,向警予进入蒙达尼女子公学学习,她一边刻苦学习法文和马克思主义理论;一边帮助蔡和森翻译马克思思想著作。
长久的朝夕相处,增加了二人之间的情愫,相同的事业和理想使二人最终走到一起,成为革命伴侣,留下“向蔡同盟”的佳话。
1920年5月,几十名中国留学生为二人举办了简单又热烈的仪式,并送上真诚的祝福,二人一起朗读恋爱过程中互赠的的诗歌,使婚礼的气氛达到了高潮。
远在东半球的毛泽东听闻二人结合的消息后,闻之一喜,为两位挚友感到十分开心。
留学期间,向警予始终站在斗争的前列,密切注视着世界形势和国内斗争,表现出非凡的组织和领导才能。
1920年7月6日至10日,在法的新民学会会员在蒙达尼展开5天会议,对于“改造中国与世界”的方法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会上出现了两种对立的观点:一派主张实行蒲鲁东式革命,即温和革命——以教育为工具,以工会、合作社为实行改革的办法,而不以俄式(马克思式)革命为正当。
一派以蔡和森向警予为首,则明确地提出:“应用俄国式的方法去达到改造中国与世界”的目的,即“主张马克思主义及俄式革命,实行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并“旗帜鲜明地提出成立共产党”,“认为共产党是无产阶级运动的神经中枢”,是革命运动的“发动者、宣传者、先锋队、作战部”。
1920年11月1日,毛泽东同志给蔡和森及在法诸友的信中,对和森、警予同志的主张表示“深切的赞同”和充分的肯定。
1920~1921年间,向警予与蔡和森共同提出了“中国共产党”的名称与计划,同时向各路人员宣传,陈诉建党之急,想要救国就必须先成立属于中国人自己的党。
之后向警予与周恩来、李立三在法国成立中国共产党,几乎与国内的中国共产党同时建立。
因此,她后来被毛泽东称为“她是我党惟一的女创始人”。
1921年初,因为当地政府施压,留法同胞们面临着无书读、无工作、无饭吃得“三无”困境,虽然向警予极力带领大家进行了数月的抵抗,可最终还是被法国政府以“强占校舍,扰乱治安”为由,将蔡和森、陈毅等百余人驱逐回国。
1921年底,向警予也动身回国,并于1922初,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成为最早的女共产党员之一。同年7月,向警予在党的二大上,当选为第一个女中央委员和第一任妇女部长。
此后向警予领导了中国最早的无产阶级妇女运动,撰写大量文件,主编过《妇女周报》,用马克思主义理论阐述中国妇女问题,号召广大女性团结起来,为解放自身投入到革命运动中去。
1923年6月,在广州的中共三大上,通过了向警予起草的《中国共产党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妇女运动决议案》,决议案中明确表示:“女子应有遗产承继权”、“男女社交自由”、“结婚离婚自由”、“男女工资平等”、“母性保护”、“赞助劳动女同胞”、“男女教育平等”、“男女职业平等”等有关男女平权、保护妇女权益的条例,并提出“全国妇女运动大联合”。
这些条例使得几千年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被逐渐打破,男女走向自由平等。
此后的岁月里,向警予在各地组织成立“女权运动大同盟”,带领大量女学生、女工人对各种打压进行反抗,同时宣传妇女解放思想,使千千万万的女性挣脱束缚。
1925年5月30日,上海“五卅”运动爆发后,向警予亲自带领妇女部的一些同志深入工厂、街道发动女工参加罢工;并到南京路上和其它一些街头去作宣传鼓动工作。警予站在街头上,挥舞着拳头,滔滔不绝地揭露了帝国主义者镇压工人运动的罪行。
1925年10月,向警予、蔡和森等受党中央派遣赴莫斯科东方共产主义者劳动大学学习。
1927年3月向警予回国,在中共汉口市委宣传部和市总工会宣传部工作。
4月12日,蒋介石发动反革命政变,白色恐怖笼罩下,国民党在武汉搞大屠杀,很多革命志士都牺牲在国民党的屠刀下。
革命斗争异常残酷,刚过30的向警予竟显得有些老了。她沉默坚毅,处事稳健,加之在党内资格老,越来越多的同志开始尊称她为“革命的老祖母”。
中共五大在武汉召开后,中共中央考虑到她的名气很大,留在武汉太危险,三次命令向警予尽快撤离,但她置身死于度外,都拒绝了。她说:现在是党最困难的时候,组织上和工人群众的联系几乎中断,多留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绝不能让工人群众失望,绝不能向敌人示弱。
1928年3月20日,由于叛徒的出卖,向警予在法租界三德里被捕。
国民党对她实施了严刑逼供,但她始终大义凛然,严守党的秘密,严守共产党员的操守,表现了共产党人的浩然正气和崇高品格。
国民党没有办法,只好决定在5月1日,这个全世界工人阶级的节日里,将向警予处死。
处决前夕,向警予留下遗言:“人都应该珍惜自己的生命,然而到了不能珍惜的时候,只有勇敢地牺牲生命。人迟早是要死的,但要死得明明白白,慷慷慨慨。”
5月1日当天,天空阴沉,飘着蒙蒙细雨,五花大绑的向警予在被押送去刑场的路上,不断对围观群众进行演讲,高喊革命口号,为党为国继续发光发热。
看到周围群众的情绪被煽动,国民党怕情况有变,上前不停地殴打向警予,试图让她闭嘴,可向警予不为所动继续高呼。
残忍的刽子手向她嘴中塞入石子沙子,并用皮带束缚住她的双颊,死死勒住她的嘴巴,血沫不断从她嘴里流出,她声嘶力竭地低吼,却再也说不出一段像样的话来。
刑场之上,向警予挺直腰杆,高抬头颅,面色坚毅,她视死如归,眼神里充满不屑的笑意。
随着余记里空坪刑场上传来一声枪响,向警予壮烈牺牲倒下了,生命永远定格在33岁。
当天晚上,海员工人陈春和冒着生命危险,用小船将向警予的遗体运过汉江,掩埋在古琴台对面的六角亭边。
噩耗传来,蔡和森悲恸失声,含泪写下《向警予同志传》:“伟大的警予,英勇的警予,你没有死,你永远没有死。你不是和森个人的爱人,你是中国无产阶级永远的爱人。”
诗人柳亚子以沉痛的心情,写下诗句寄托哀思:“雄词慷慨湘江向,情话缠绵浙水杨。长痛汉皋埋碧血,难从海国问红妆。”
向警予倒下了,可她的革命精神却永远长存。她虽然只活了短暂的33个春秋,却对中国革命和人类解放事业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1939年,毛泽东在延安纪念三八节大会上高度评价向警予革命的一生,号召大家学习“向警予精神”。
为纪念中国优秀的共产主义女战士、妇女运动的先驱向警予同志,在湖南省溆浦县城建立了向警予同志纪念馆。
1978年,在向警予牺牲50周年的时候,邓小平亲笔为向警予烈士墓碑和纪念文。
向警予短暂而光辉的一生,崇高而壮美,热烈而伟大。她立场坚定,对革命事业总是充满信心。她追求真理,始终忠于党和人民。
她生命的印迹刻在大地上,她精神的光芒写在苍穹间。
永远激励后人!
【六零后打工人的平凡故事(一)】
在南大医院做保洁工作的孙燕,负责打扫“核酸咽拭子釆集室”的卫生。下午五点下班后,她走出医院大门,骑上共享单车,飞奔往家赶。到了小区门口,她下车把车锁好,置放在公共区域,然后从兜里掏出门禁卡,打开小区大门,快速走进电梯轿厢,按下楼层键,她脑海里回响着核酸咽拭子釆集室那个医生对她说的话:“你想写你从小乡村到大都市这几十年的打工经历,你尽管写,你说你没有文凭,不会写华丽的语言,其实这不是问题,你只需要记录你真实的经历,真实的感受就可以……”
医生那鼓励的话,那友善的眼神,激励着孙燕的记录欲望。
她走出电梯轿厢,到家门口,用指纹打开锁,推开门,走进了家。她的三色猫咪迎了上来,她快速倒些猫粮喂小猫儿,然后把六盆绿箩浇上水;然后冲一杯咖啡放桌上;然后到房间找来本子和笔拿到客厅。她坐下来,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摊开本子,提起笔,写下了:
六零后打工人的平凡故事
这里是豫南小山村,这里是红二十五军长征出发地。面向村后是绵绵的群山,层层叠叠,朦朦胧胧仿佛延伸到天际。村前则是一片平坦的土地。这里生活着成千上万辛苦劳作的庄稼人。陈春,孙燕夫妻俩是这个小山村的村民。
九十年代的中国,南下北上的打工者、不计其数,在孙燕所处的这个豫南小乡镇,不知道是哪一位打工者率先开辟了一条炸油条的路边摊生意,在亲带亲的模式下迅速扩散,占据在北方一些城市的大街小巷,还有城市边缘的建筑工地,他们正月出门,腊月归家像候鸟一样的在家乡与打工地之间迁徙,留下了年迈的父母和未成年的孩子守候在家。孙燕也想走出家门,到外面的世界去闯一闯。
(一九九七年冬天)大雪过后的晴日里,阳光总显得格外耀眼,消融的雪水,沿着瓦楞的沟槽流了下来。在屋檐下砸出了一整排圆圆的小坑,坑里的水又汇成一团,将整个院落浸泡得泥泞不堪。
“幺婶儿……幺婶儿……”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正在猪圈旁喂猪的孙燕回头一看、原来是丈夫陈春大哥的女儿,陈倩在大连炸油条回来了,到娘家来探亲。孙燕立刻放下手中的泔水桶,迎了上来:
“哎哟,是陈倩回来啦,雪化了,路上不好走吧?”
“是的呀,黄泥巴一脚下去踩多深。你看我裤脚都脏了。”
“真是的,这天又冷,赶快到屋里去让你妈把火烧大些,来了就多住几天吧,晚上到我家来烤火,咱俩一年没见啦。”
“好哇,我回娘家来肯定多住几天,到时候你别嫌我烦,要赶我走哈。”
两个人哈哈地笑着暂别了。
晚饭过后,陈倩如约来到幺婶儿孙燕家里,几个人围着火盆坐成一圈聊起天来。孙燕问到:“陈倩,大连是不是很繁华啊?你们的生意怎么样?我也想出去打工呢,就怕生意做不起来。”
“啊,你跟我幺叔真的想出去吗?那太好啦,那样的话,我们也有个伴能互相照应。要是想去过完年我带你们一起去哈”
“好啊,我今晚就跟你幺叔商量一下。”
此时的孙燕有三分欣喜,还有着七分忧虑,喜的是终于有了外出打工的机会,忧的是难以割舍的至亲与乡土,还有打工之路的种种未知。
夜色渐深,院落里泥泞的地面重新被冰冻起来,陈倩夫妻俩回她妈妈家歇息去了。孙燕将火盆里未烧尽的炭火用炭灰埋了起来,闩上门。却毫无睡意。
“陈春,我们明年要出去打工的话,儿子怎么办啊?”
“儿子放咱二哥家吧,明天去问问二哥二嫂,愿不愿意带,田地也给他们种”
第二天一早,陈春夫妻俩就去了二哥家。陈春兄弟四人住的很近,几乎都挨在一起。出门上一个小坡就到了二哥家门口。
“二哥二嫂,有个事情要请你们帮帮忙呢!”陈春说罢看了一眼身边的妻子,继续说道:“我们想跟陈倩夫妻俩一起出去打工,就是小宝,你们看,能不能……”
二哥陈吉听明白了幺弟的意思。顿了一下便缓缓的说道:“老幺,你们俩就安心出去,小宝就放我这儿、有你二嫂带着。你家的四亩多田,开春了我帮你犁好,耙平,秧苗我也下好,你们在外面要是混不下去就随时回来接着种,也没有什么损失,你们就放,心出去闯吧。”
二哥的一番话像是给陈春,孙燕俩打了一剂强心针,有了家人的支持再也没有什么顾虑了,可唯一放心不下的还是那个正在念小学二年级的儿子——小宝。对于带小宝这事,二嫂对孙燕说:“你们说出来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但是带孩子是一件大事,责任太大,我只给你们带一年哈。”孙燕说:“好,二嫂,请你先帮我带一年。”
把孩子寄养在二哥二嫂家,也是孙燕无可奈何的选择,她没能力把孩子带在身边,孩子要上学。她又不想把孩子送给娘家妈带。不能让孩子离开妈,又离开熟悉的家。孩子才八岁,她真舍不得,可是看别人出去打工都挣了钱,她也想出去闯一闯。
定下远出打工的计划之后,孙燕到娘家去了一趟,老母亲歇力支持孙燕到大城市去打工,她说:“外面的世界大些,小宝放在家里,你放心,亲人都会好好待他的”
临走,母亲从口袋掏出六十元钱塞给孙燕说:“这六十元钱你拿着,走路上买点水喝。”孙燕接过钱,拜别了母亲,回到家安排好家里的事,在一九九八年正月初十开启了北上打工之路,结伴同行的有侄女陈倩夫妻,侄子陈恒夫妻。
出发前一天晚上,儿子小宝跟着他二爹的儿子陈波去二伯家住下了。孙燕收拾了满满两大包的行嚢,里面塞进了床单被子和两人四季的衣服,还有一块腊肉和在路上备吃的干粮。
初十当天的凌晨四点,屋外的月光洒满大地,孙燕的屋里灯光通明,她最后又清点了一遍行李,再次环视一遍她的老屋,乃至角角落落,生怕哪里还有没清理到的。最后关灯,便转身缓缓走出了门,上锁后把钥匙扔进了门槛缝里。他们六个人聚到一起扛着行囊,托着皮包,朝着有长途班车的集镇迈进。
临走,孙燕没去二嫂家看儿子,怕打搅他睡觉,当嘱咐的也嘱咐过了。拜托二嫂的话也说了。
“信阳火车站,信阳火车站……是去火车站的吧?来来,快上车,马上就走,马上就走!”停在集镇公路边的长途班车上的售票员热情地招呼着前来乘车的人们。孙燕一行六人上了车,售票员把他们的提包摆放整齐,以留出空间来给后上车的乘客放置行李,随后又下车去招揽其他乘客。
月光渐渐退去,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班车一直到人快坐满吋才缓缓开动。到达信阳火车站时已经八点多了。还好,他们顺利的买到了去北京的火车票,计划到北京后再转车前往大连。
绿皮火车缓缓的在站台停稳,黑压压的人群立刻涌了过去
“让一让,让一让,别挤,别挤,你们这样挤在车门口,谁也上不去。”
列车员扯着嗓子喊着,企图维持好秩序,但几乎没有人会因此而停下来。有的人挤进去半个身子,但肩上的包带被拽断了也没能拽得上去,有的人扲着桶上车后只剩一个把手;有的人挤掉了鞋子,帽子;还有人挤散了孩子,伙伴。到最后,往往都是列车员在车厢外连推带踹的把最后一名乘客塞进了车厢才算作罢。
孙燕他们这次运气好,排在了队伍前面,硬生生被后面的人推进了车厢,在过道里挤到了一处勉强可以落脚的地方。
列车发动了,孙燕侧过脸眺望窗外,一幢幢楼房缓缓掠过。此时的她内心无限感慨:“别了,我的家乡,我的亲人,还有我最放心不下的儿子!虽然前面都是未知的世界,但我坚信,那里有满园的春色,有致富的希望之光,坚信国家安定,所到之处皆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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